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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著衆人散去,拎著空桶回傢。

可不知怎麼的,他失眠,後悔剛才沒多問一句起火原因。

他又出門來到剛才失火的宅子。

還沒進繞到院子的正門,他看到墻上站著一個黑衣人,剛從宅子裡翻出來。

黑衣人似乎也註意到他。

他在地上追,黑衣人在墻上跑。

黑衣人一個沒站住,摔下來,砸到葉鳴舟。

“他且歇著呢,十天半個月都好不瞭。”嶽蘿說道,“但茶館不可能關那麼久,這幾天讓嶽雨前學一學,之後讓他主事。”

“嶽老板知道嗎?”

“不知道,還沒跟他傳信呢。”嶽蘿終於粘完瞭所有的告示,她帶著付銀朱遠處巡視一圈,十分滿意,“喜憂參半,但喜事在我。”

“憂在葉鳴舟。”付銀朱接著下半句,“話說……黑衣人?”

“好像是個姑娘,要不然他三兩個月都好不瞭。”

“也是,”付銀朱把東西歸置好,和嶽蘿一起鎖上茶館後門,“我要出城,要同行嗎?”

“我得先回去給葉鳴舟做點好的,”嶽蘿猶猶豫豫,“你出城做什麼呀?”

“采風。”付銀朱見她神色緊張,補充道,“《散茶藝》還得寫新的呢,難得休息,我想去遠一點的地方。”

嶽蘿揪著自己的衣服,楚楚可憐地看著付銀朱:“我有點不確定瞭。”

付銀朱迷惑不已。

“我要是去瞭,發現城門處還有別的人等他怎麼辦?他要是不隻給我一人寄瞭畫像怎麼辦?我的夢,要是假的怎麼辦?”

夢本來就是假的。

——可這話付銀朱不能直說。

她問:“之前那麼執著,你怎麼現在擔心起來?”

嶽蘿兩手一甩,頭一歪,整個身子懶懶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