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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銀朱想過箱子上貼個標簽寫自己的名字,一層管事的茶宗弟子告訴她:“書匣乃公物,嚴禁損毀修改。”

她想過給自己的書匣上鎖,但茶宗的鎖也是公物,用途受限。一次,她在開口處額外加瞭繩子,一夜過後,在灑掃弟子的簸箕裡看到瞭它。

付銀朱生怕他們翻六層的書箱,裡面可藏瞭一些她難以啓齒的同人小片段。

氣喘籲籲的她,停在瞭距六層三階之下的位置。

不遠前方,唐禮杏抱著一摞書匣,視線都要被擋住瞭,慢悠悠挪著腿,一個不註意,書匣倒在地上。

幸好上瞭鎖。

邊上的施佈澤將信將疑,打開其中一個,裡面真的有一個妖魔圖鑒卷軸。

唐禮杏得意洋洋:“你再打開別的試試看。”

徐生堂堂主也親自上手查看。

施佈澤不甘心:“你藏卷軸作甚?”

“死咬著我不放啊,”唐禮杏叉腰,“汪、汪、汪。”

同塵院掌院在六層踱步凝思,他繞瞭一圈回來,推測:“這不會是衆多弟子的集體反抗吧?”

“是的,掌院,”唐禮杏小小的身板站得筆直,“堂主,徐生堂曾有關於此次行動的提案。”

藏書閣六層鮮有弟子使用。盡管書架書匣繁多,多為棄用之物,占據如此一層很不合理。

唐禮杏為瞭和別人論證此事,特地拿妖魔卷軸試驗。

“我和她本想試驗一天,沒想到晌午沒過,被人揪出來當盜竊犯瞭,”唐禮杏裝可憐,“雖然卷軸我從沒動過,但她不願意承認,我不怕為此騷亂負責。”

話裡話外,把過錯推給瞭沒露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