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銀朱隻好自己複述一遍,聲音輕輕柔柔。
但戛然而止。
她為瞭東海寡島上的觀衆能在幻光裡能看到點有趣的,特地想瞭那麼一出。
她想讓陸星熾配合她模擬一下文裡的橋段。
“我擔心自己揣測的情緒不太對,”付銀朱學著薑述平時嬌滴滴地說話方式,“想找個人陪我演演看……也就隻有你……願意給我參謀情節瞭……”
陸星熾對她今天的狀態,心裡感覺怪怪的。
但陪她猜一下來尋嶽蘿的魂魄,是什麼心情,他倒是格外擅長。
他坐在那裡揣摩,付銀朱不樂意,非要拉他去橋邊,讓他過橋,在樹林裡躲著,然後穿過瀑佈邊,裝作偶遇。
付銀朱指導瞭好幾輪,他終於開竅,有模有樣,演著來找嶽蘿的魂魄。
付銀朱演嶽蘿,手攥著初稿,假裝那是人像畫卷靜靜地等。
她知道自己沒有演技,可是等人而已,哪裡需要演呢。
陸星熾緩步走來,見她的身影停瞭片刻,激動地大步走瞭一步,又怕嚇到她,輕輕邁瞭兩小步。沒見她轉身,又繞到她面前。
他入戲很深:“終於找到你瞭。”
付銀朱呆愣愣地打開初稿,低頭掃瞭一眼,又看他。
“配合,得兩人一起。”陸星熾倒是挑起付銀朱的毛病。
他覺得付銀朱應該是打開畫卷,自己比對後,眼睛亮閃閃地望著對方,然後特別激動地抱上來。
太親昵瞭吧。
付銀朱心想。
可嶽蘿是這樣的人。
夜太深,他們排演完這一段,就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