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用香膏、香囊,再不濟也得是擴香石。”
“送禮嘛,”谷禾禾胸有成竹,“我給您找去。您和故友重逢,一身素袍,又空著手去,多不好啊。你說是吧,銀朱?”
付銀朱回憶起幻境之前,獨孤午曾在緣仙鎮和老友敘舊。那時他特地打扮過,加上寡宗弟子們在這邊搞簽售會賺瞭不少錢,還被他的老友借去,直到天雷渡劫觀賞大會,也未曾還上。
按谷禾禾當下的建議行事,付銀朱猜又要重蹈覆轍。
“空手去,是不太好,拿一點我們寡宗帶的特産吧。”付銀朱一邊思考一邊說道,“單獨再采買,浪費時間啊。”
他們身邊另一桌吃飯的寡宗弟子在偷笑,見掌門視線過來,遮掩笑道:“本以為掌門沖著緣仙鎮人來人往位置好呢,原來也是念舊情的人呀。”
“是別人想我,”獨孤午嗤笑,“吃飯就好好吃,嘴裡有東西時別說話,註意一點啊。”
他認為付銀朱比谷禾禾更真誠,施用清意咒,單獨與她談。
獨孤午天賦異稟,年過二八便已是成仙之資,可誰料那年一同長大的小青梅叛他而逃,他便創立寡宗。寡宗創立之初,吸引不少上佳之輩,但大傢受不瞭他和那個小青梅的瓜葛,覺得背離仙門創立宗旨,紛紛散去。
獨孤午之後重新招人,幾年聚,幾年散,小青梅成瞭朔月上仙,他曾經被仙界寄予厚望的潛力仙門,也成瞭大傢飯後笑談。這一次招楚焰和付銀朱進來,也不知能成幾年,他沒有當年的心氣,但也不甘心讓寡宗做東海仙島最次的那一個。
他到緣仙鎮,曾經落魄時不敢見故友,這次重逢,想給他們一個好印象。他本想逍遙自在一點,但剛才谷禾禾建議他撐撐場面。
獨孤午舉瞭好幾個具體的例子,付銀朱面無表情地聽著,但內心覺得之後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