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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禾禾嘟著嘴,說:“沒想到有我不熟悉的原著伏筆啊。”

曉暮寨,付銀朱曾路過這個地方。那時她想去苗疆調查楚焰之事,但一到門口就被人攔下,沒能進去,反正各傢寨子都煉蠱,她沒做糾纏,去瞭別的地方。

谷禾禾不服氣,非得咀嚼剛才的談話,從中找一點線索去勝過付銀朱。

“銀朱,你可否記得封傢……”她叫住付銀朱,“他們一傢都是本地人,封傢二小姐卻那麼瘦弱,而這個人被展傢擄去,該不是買過去成親的吧?我記得書裡寫過這一段。婚禮在某個特定日子進行,可以免於全傢人的災禍,但是會犧牲新婚佳人中的一個……”

付銀朱的確有印象。

“戲樓前媒婆把喜帖貼在告示板上,”付銀朱有瞭思路,“也是為瞭避免災禍吧?”

“未定親的女主被惡鬼盯上,不如先搞個喜帖裝裝樣子避避邪嘛。”谷禾禾肯定道。

“哪兒來的惡鬼啊,估計是妖族幹的。”付銀朱話音剛落,便見到前方一處院落。她們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開始琢磨怎麼畫像才好。

試作三幅,於大夫終於滿意瞭。但是他還是皺著眉:“眼神不太像。”

谷禾禾見付銀朱扯瞭張新紙,趕緊按住她的手。

“於大夫啊,”谷禾禾上前一步勸道,“有幾多人能畫出眼睛的神采呢?五官和身形能形似已是不易。”

“我不是強求你們,”於大夫嘆氣,“我隻是看畫像裡神采奕奕的眼睛,想起當年。何曾料到,我被那些人脅迫在此處,早就忘瞭人眼可以有這樣的光彩。但是他……他們要找的這個人,眼睛沒這麼有神……”

付銀朱想瞭一下:“我再改改眼睛吧。於大夫您的意思是,他眼神黯淡?估計在外逃難多年,生活的苦難也沒法讓他眼神一直充滿希望瞭吧。谷禾禾,沒事的,我再繪一張。”

谷禾禾替付銀朱覺得委屈,非要塞幾張他們話本簽售會的傳單給於大夫,讓他之後出門問診時發出去。

於大夫並不介意,收下一沓子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