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從彎下身子在周先生耳畔說：“她拉瞭繩子。”

周先生尷尬一笑。

他看向付銀朱的眼神滿是歉意：“這邊桌子正好配輪椅，你不介意的話，跟我去正堂吧。”

這院子屋子雖然奇怪，付銀朱同周先生一聊，覺得他人倒是挺好。

周先生收瞭她的書稿，每看一頁誇一頁。

“你們掌門來我這裡打過招呼瞭，”周先生笑道，“他預付的冊數可比你現在的多，不知我們是退錢，還是……”

“這事兒我拿不瞭主意，我得回去問問，”付銀朱摸瞭摸腰間的一袋子錢，“我這裡還有一個小請求，不知可不可以……”

周先生得知她要印畫像，畫像刻版十分麻煩，但是他看在獨孤午出手大方，對於如此難得的貴客，就爽快答應下來。

“我這個是私事……我單獨給您錢吧……”付銀朱見狀，不好意思。

“這點小事，送你瞭。按我剛才說的，畫像角落蓋我們書坊的章子，你們發傳單的時候，可以順便提一嘴，”周先生很是大度，“我們可能是整個陸國刻版最好的，連魔界通緝令都是我們印的……”

“那可是太厲害瞭！”付銀朱驚喜萬分，“不知我能否一看？”

話說得簡潔，也容易被誤解。

周先生請人從倉庫拿來之前的雕版，付銀朱也不好回絕，尷尬地聽他誇耀雕版工匠的技術。

“可惜緣仙鎮的人喜歡看戲聽曲，這邊文字不通，百姓對書啊畫啊都沒興趣，”周先生臉上有些失落，“都靠著魔界那邊的訂單，要不然我傢師傅要搬去京兆瞭。”

付銀朱聽明白他的意思：“我們一定好好發傳單，多誇你們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