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分別攏圓，放在臉頰邊上，往下一點，對，別動哦，”付銀朱提出要求，“然後閉上眼睛，嘴張開。”

付銀朱舉起手，小心翼翼地，把糖扔瞭進去。

“好瞭好瞭，”付銀朱見陸星熾僵持的模樣，“睜開眼吧。”

付銀朱說完便收好荷包，前去畫像。同門小師弟很緊張，因為他剛才畫得匆忙，茶宗衣服細節有錯誤。

付銀朱安慰他，茶宗沒挑毛病，就說明沒事。

“而且，”她在師弟耳邊小聲說道，“別畫太細，茶宗要是學去瞭可不好。”

陸星熾看付銀朱僵硬地站在畫卷前等著畫像。

完全想象不出，她剛才如何讓糖飛到自己口中。

一旁和封山蕪閑聊的獨孤午，看著付銀朱尷尬的動作，也勸她靈動一點。

陸星熾重複付銀朱剛才的話：“雙手分別攏圓，放在臉頰邊上……”

付銀朱照做，隨後“噗嗤”一笑。

她方才隻是為瞭陸星熾能接到萬一飛偏的糖塊，沒想到自己一做，發現這是“臉頰比心”。

——不過戲樓裡的人也不懂。

師弟誇她這樣有趣，讓她保持不動。

身體僵持久瞭，周圍的一切都被放大。

付銀朱聽見茶宗弟子在問元師父一組一組的名字。

“錨點到底是哪兩個嘛。”茶宗弟子漸漸失瞭耐心。

“你們啊，年紀輕，太單純瞭。”元師父一字一頓。

茶宗弟子被惹惱瞭：“你還不是被仙界的人騙瞭，輕信瞭什麼‘月老代餐’，我們幫瞭你，反而教育起我們來瞭。”

“和老人傢說話，休得無禮。”獨孤午看不下去，他前去一攔，茶宗竟然出手打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