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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谷禾禾拖瞭幾天,也沒和傢主提給她們修修屋頂換換櫃子的事。

——是付銀朱沒有再來催谷禾禾上心一點。

還是太害怕瞭。

谷傢傢主隻見谷禾禾一人。

在丫鬟眼裡,他們談笑風生,谷禾禾實際上提心吊膽,探著傢主的口風。

講講不時聽見的詭異女聲,聊聊滇南什麼情況能用上貂皮,談談友人從暗牢出來有點咳嗽……谷傢傢主能答則答,每次閑談末尾,還問一下谷禾禾對曉暮寨的期待。

谷禾禾心裡惦記著遊玩。

谷傢傢主卻樂意談一談有沒有想詛咒的人,憎恨的事。

擾人心煩的人和事,常有。

但谷禾禾在小姨傢住著,看他們傢苦中作樂,也對身邊少瞭怨氣。

求而不得之事,總不能下狠咒吧?

谷禾禾想著能離開書中世界,或者讓楚焰和自己關系再進一步,又或者自在一點,少管寡宗的吃穿用度,能出去遊山玩水……別無他求。

谷禾禾小心翼翼問谷傢傢主。

谷傢傢主說可以詛咒那些掣肘谷禾禾的人。

“哎呀,傢主拖著我好些日子瞭,”谷禾禾撒嬌,“要不然都從曉暮寨玩兒回來瞭。”

谷傢傢主摸瞭摸她的頭:“調皮。你好好想想,僅此一次,別浪費瞭。”

天天討論害人之事,谷禾禾受不瞭。

更受不瞭的是,谷禾禾拉著付銀朱朝思夜想,編出來一個無傷大雅的仇恨,谷傢傢主卻不再提去曉暮寨聖壇詛咒人瞭。

該啓程瞭。

來伺候的丫鬟少瞭好幾個,谷禾禾一問,說是去收拾行李瞭。

一開始就在打包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