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豪推開黎宮,再次提起大刀,很是不服氣地道:“再來!”刀疤男人擡起長劍,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父親!”夏雲瀾適時地開口,頓時止住瞭兩人的動作。

覬覦

刀疤男人李癸在看到夏雲瀾的那一刻,雙眼猛地瞪大,隨後鼻血竟不自覺地流出。他心中的激動難以言表,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你,跟我回寨子!”

全場一片嘩然,夏東豪更是氣得大罵:“李癸,你個無恥老匹夫,找死!”話音未落,他已經擡起大刀,朝著李癸狠狠劈去。李癸側身一躲,避開瞭這致命的一擊。大刀帶起的刀風淩厲無比,竟將後方的一棵小樹硬生生地劈開。

夏雲瀾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她爹的刀法雖然雜亂無章,但這力氣卻是真大,居然能帶起這般強悍的刀風。

眼見夏東豪又要沖動出擊,夏雲瀾趕緊出手制止,她輕巧地一翻手腕,長刀便“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夏東豪正欲發火,卻見她轉頭看向黎宮:“黎叔,麻煩您瞭。”黎宮點瞭點頭,強行將夏東豪拉到一旁休息。

夏雲瀾這才從容地轉向刀疤男人李癸,她的笑容如同春風拂面,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李癸和他的手下都被這笑容迷得神魂顛倒,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李癸?”夏雲瀾輕挑眉梢,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但那雙清澈的眸子裡卻透著一絲冷意。

李癸是第一次見到像夏雲瀾這樣的女人,她身姿挺拔、眉目清澈,一顰一笑都仿佛自帶風骨。他努力壓下心中的悸動,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帥氣:“小娘子,可願意跟我回寨子?我保證讓你吃香喝辣!”

夏雲瀾心中一陣惡心,但場合不對,她隻能強忍下這股不適感。她抿瞭抿嘴唇,冷冷地吐出幾個字:“巧言如簧,顏之厚矣。”

李癸沒讀過多少書,剛開始並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等到他反應過來這是在罵他厚顏無恥時,整張臉頓時黑如鍋底,氣急敗壞地舉起長劍:“你這個潑皮娘們兒,竟敢罵我?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找死!”說著便揮劍向夏雲瀾砍去,想要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男人到底是什麼!

“瀾兒!”夏東豪見狀大驚失色,想要提醒女兒躲避。然而他的擔憂顯然是多餘的,隻見夏雲瀾身手敏捷地一個閃身便輕松躲過瞭李癸的攻擊。李癸再次揮劍斬來,夏雲瀾卻像是在戲耍他一般輕易地躲閃著。

李癸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難以對付。多次攻擊都無效後,他咬牙朝身後的人一招手,頓時十幾個山匪便圍瞭上來,氣勢洶洶地朝著夏雲瀾沖去。

夏東豪正要叫人幫忙,卻見夏雲瀾已經手持短刀毫不猶豫地沖瞭過去。她的速度之快,讓衆人都來不及反應。等到他們回過神時,十幾個土匪已經倒在地上,痛哭著、痛罵著,完全沒有瞭先前那兇神惡煞的模樣。

“把他們綁起來!”夏雲瀾一聲令下,立刻有人拿來麻繩將這群土匪綁得嚴嚴實實。

看著地上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土匪們,夏雲瀾長呼出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蹲下身子。她手中的短刀出刃,在李癸的臉上輕輕拍打著,試圖磨滅他的意志。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李癸瞪視著夏雲瀾,試圖表現出自己的硬氣。

夏雲瀾冷嗤一聲,手中短刃輕挑,直接將李癸臉上的刀疤給戳破。鮮血混合著膿水流瞭出來,疼得李癸怒罵連連,試圖沖過來撞翻夏雲瀾。然而,夏雲瀾一腳就將他踹倒在瞭地上。她踹完後還十分嫌棄地看著自己的鞋子,仿佛被什麼髒東西給污染瞭一般。

“說吧,你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夏雲瀾用腳踩在李癸的後背上,用他的背來擦拭著她的寶貝鞋子。

李癸緊閉著嘴,想用沉默來對抗夏雲瀾的逼問。然而夏雲瀾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她擡起腳狠狠地朝李癸踏去,強大的力量讓李癸與大地來瞭個親密接觸。

他連連呸瞭幾聲,吐出嘴巴上沾染地泥土。夏雲瀾腳一轉動,那種重若千斤的感覺再次傳來,讓他再次撲進瞭地面之上。就這麼接連數次之後,李癸終於受不瞭瞭,開始連連求饒。

“我說!我說!”他喘著粗氣大喊。

夏雲瀾收回腳,挑眉看著他等待下文。李癸吞吞吐吐地交代瞭事情的經過:“有人…有人找瞭我們去劫那一行人事成之後給我們一千兩現銀。”他頓瞭頓繼續說道:“結果半路被你們劫道瞭我們大當傢的氣不過就讓我們來找你們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