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珠嫌棄地看瞭他一眼,但並沒有發火。她冷靜地分析道:“你當雲虎寨的人是傻子嗎?他們根本沒有出現,也沒有接觸過我們,怎麼給我們下毒?”

李癸見狀,立刻換上恭維的語氣,替宋玉珠按摩起來:“那您說怎麼辦?三當傢這麼聰明,肯定有辦法的。”

舒緩的力道讓宋玉珠忍不住輕嘆一聲,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四當傢不是想讓我們和雲虎寨和平相處嗎?那就讓她來背這個鍋吧。至於雲虎寨……今天讓我等瞭這麼久,就別怪我不客氣瞭。”

李癸的手微微一頓,隨後繼續輕柔地按摩著宋玉珠的肩膀:“還是三當傢聰明。”

宋玉珠輕笑一聲,轉頭勾起李癸的下巴:“以前倒是看走眼瞭,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李癸心中大喜,立刻跪下向宋玉珠磕頭謝恩。兩人再次變得親密無間起來,為這場詭異的鬧劇暫時畫上瞭句號。

失蹤

這幾日,夏雲瀾難得有些清閑,她每天帶著山寨的孩子們上山打雞、下山摸魚,不僅給自己找到瞭樂趣,還給山寨帶來瞭新的食物來源。

然而這日,張小毛卻突然慌張地推開門,滿臉驚恐。

門內,夏雲瀾正把玩著手中的長劍。這是王大宗在身體恢複瞭一些後,給她親手打造的。她明明說可以等等,可宗叔卻說如果不早點打出來,他寢食難安。

夏雲瀾格外喜歡這把傾註瞭宗叔全部心思的寶劍,總會日日拿出來練習,還會時時把玩擦拭,像是對待自己最珍愛的孩子。

“怎麼瞭,毛毛躁躁的。”夏雲瀾擡起眼眸,還不待對方開口便先一步發話瞭,聲音溫和,顯然心情格外不錯。

與她對比明顯的張小毛卻是滿頭大汗,聲音焦急:“雲瀾姐姐,大事兒不好瞭,虎子虎子”喘著粗氣,半晌說不出話來。夏雲瀾疑惑,正欲開口詢問,就聽他說:“虎子虎子他們被人抓走瞭!”

桌凳相撞,夏雲瀾瞳孔猛地收縮瞭起來,隨後神色漸漸陰沉瞭下來,淡淡地殺氣彌漫開來:“被誰抓走的!”

“是是官府帶兵抓走的!”張小毛眼中滿是驚恐,回憶著見到的場景:“當時我們在打水,突然出現一群官兵,說什麼要抓壯丁。虎子他們為瞭避免我們被抓,就就”

夏雲瀾瞬間明白瞭事情的起因經過,她捏瞭捏手中的長劍,“咻”地一聲迅速入鞘。她抓著張小毛就朝前走去,正是去馬廄的方向。

馬廄外,夏東豪等人已經知道消息,打算蒙上瞭面紗出發。夏雲瀾趕忙說道:“父親,我和你們一起去。”

夏東豪轉頭掃瞭她一眼,想起女兒的實力,便也沒有拒絕。

夏雲瀾熟練地撕下衣袖遮住自己和張小毛的面容,然後把他抱上瞭一匹黑色的駿馬。一行人迅速出發,朝著官兵離去的方向追去。

在張小毛的指引下,他們很快就發現瞭那些官兵。官兵們騎著馬慢慢前行,而他們的身後,數十個被綁住的孩童正跌跌撞撞地被馬兒拖著走。

看到這一幕,夏雲瀾等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們迅速包圍瞭官兵一行,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山匪!是山匪!”官兵們紛紛拔出刀劍,緊張地防備著夏雲瀾等人。然而,面對這些訓練有素的山匪,他們內心充滿瞭恐懼。

夏東豪等人並未立即發動攻擊,隻是駕著馬匹在官兵周圍來回踱步,以這種方式消磨著官兵的意志。這種心理壓力讓官兵們更加緊張,手中的刀劍也握得更緊瞭。

然而,夏雲瀾並沒有她父親那麼有耐心。她翻身下馬,一腳踢中其中一個官兵,對方瞬間倒地。夏雲瀾踩在他的臉上,雙眼充滿怒火:“說,你們抓的孩子呢?!”她剛剛已經仔細查看過那群被綁的孩子,根本沒有發現虎子等人的身影。

“都,都在這裡瞭。”被踩住的官兵含淚回答,沒有絲毫反抗的意志。夏雲瀾的視線又掃過其他官兵,他們雖然手舉著刀劍,但全身都在發抖,有些人甚至已經嚇得尿瞭褲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騷味。

夏雲瀾蹙著眉,轉頭看向張小毛,卻見他朝自己示意,並指瞭指其中一個官兵。她立刻沖瞭過去,將那個官兵從人群中拽瞭出來:“說!之前你們在河邊抓的那幾個孩子呢?!”

那個官兵一臉疑惑,剛想回答,卻對上瞭夏雲瀾充滿怒火的眼眸。他不敢敷衍,腦海裡不斷回憶著之前的情況。沒過多久,他便想瞭起來:“我我想起來瞭!他們跑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