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幽寫不出這樣複雜的漢語來,應該是她表述大概意思,再由淩風執筆。
“近日事忙,許久未回卿之信,卿在雲州一切可好?”
“吾已派久木詹將卿需要的東西帶來,有什麼需要都可吩咐他,距離年關隻有兩月有餘,盼卿能快點回來,屆時隨吾一同北上可好?”
衛紀黎握著手中的紙,目光停在瞭“北上”二字上。
若是南越人寫的信,那麼北上必定隻能是來大昭,兩國正在議和,再等兩月便是新年,南越會派使臣前來大昭議和,所以寫信這人是要去長安嗎?
此時,一個婀娜多姿的富態女子走瞭進來,此人正是永月館的館主,她走到衛紀黎面前,恭恭敬敬地道:“大人,外面有人要來聽荼幽彈曲兒。那人手裡拿著劍,看起來不像是聽曲的樣子。”
“讓他進來。”
衛紀黎走下瞭臺階,走到沈青杏身邊:“你哥來瞭。”
少女蹭地站起來,喜出望外地跟著館主跑瞭出去。沈月微被人帶瞭進來,帶入瞭一間聽曲的雅室,室內有一條圍著舞臺的曲水,周邊佈置著不少蓮花型燭燈,若是在夜晚時,燈火璀璨,倒映在流動的水面上,就像是蓮花在水裡盛開瞭一樣。
“哥!”
沈青杏激動地沖瞭進來,撲進瞭他的懷中。
“哥哥!”
連日來的緊張壓抑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噴湧出來,她淚如雨下:“哥哥,我終於找到你瞭。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瞭。”
“阿杏……”他撫摸著她的腦袋,“別哭,你一哭,哥哥心裡就難受。你說你在長安待著好好的,幹嘛要跑出來?昨日我在雲府看見你的時候,心髒都要嚇壞瞭,生怕你出瞭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