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騰府。
桌上是毛血旺,爆炒魷魚,宮保雞丁。
灑滿幹辣椒的水煮肉片被澆上紅亮的滾燙熱油,激出爽口的麻辣鮮香。
季凡靈要瞭一碗米飯,用肉片拌飯,吃得很兇。
碗沿遮瞭大半張臉,長長的睫毛柔軟地垂著。
程嘉禮托腮,饒有興致地看著,狐貍眼情不自禁地瞇起。
……果然很像當年的季凡靈。
不愧是他一眼註意到的人。
“你還在上學嗎?”程嘉禮給她倒茶。
“準備工作。”季凡靈含糊道,頓瞭下,看著程嘉禮的眼睛:“你呢,在做什麼?”
“四年前我組瞭個樂隊,叫落日放逐者,我是其中的吉他手,也是主唱。”
程嘉禮一邊說一邊翻出手機裡的照片,“去年出瞭張專輯《金屬玫瑰》,下個月還要在冰雪音樂節演出,要不要聽聽看?”他遞來一側的耳機。
耳機裡流淌出響亮的重金屬搖滾,情緒激昂,像很多粗細不一的金屬管子在狂風中胡亂碰撞。
季凡靈艱難地辨識出程嘉禮的嗓音:“還行吧。”
“隻是還行?”程嘉禮挑眉。
“你跟你……老婆,是怎麼認識的?”季凡靈換瞭個問題。
“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圈裡朋友組的局上認識的,”程嘉禮眼裡閃過不易察覺的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