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頭上的汗更重瞭:“這…”

永安侯世子又對永安侯道:“父親,蘇然手上有這麼多銀子, 她出點兒小錢無妨的,且你要是早說蘇然有那麼多銀子, 我們當初何必借二十萬兩, 我們借個百八十萬兩就好。”

永安侯道:“怎麼能夠借這麼多, 就是借這二十萬輛, 我這心內也忐忑,蘇然想必也是能給還上的, 不過她原本就生瞭我的氣,如今她肯定是要生更大的氣瞭,怕是以後就不搭理我瞭。”

永安侯世子笑道:“她不搭理咱們,咱們可以主動去找她呀,她還能不認她的父兄不成。她不認我們,他日若是受瞭二皇子的欺負便沒人給她撐腰。所以她定然是要給我們還上的,還有,現在我們府裡的銀子也化用的差不多瞭,以後我們再沒有銀子,就去找她要,她要是不給我們就再出去借,要讓債主記在她賬上去,讓債主和她找銀子就行瞭。”

永安侯眉頭緊鎖:“這總歸也不是個辦法。”

永安侯世子道:“我們永安侯府,如今已經是一個空殼子,這若是在不依靠著蘇然,以後我們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永安侯開口道:“你也該去謀個一官半職,咱府也不能說坐吃山空靠借銀子度日。”

永安侯世子不屑道:“三皇子以後登瞭記,我就是國舅爺,這好差事不是我想要挑哪個就挑哪個嗎,父親不必憂心,青雲是個有出息的,咱傢就等著靠著青雲以後過好日子吧。”

二皇子府門前,要債的人正和蘇然對峙。

要債的領頭大漢道:“我已經去找過你父親哥哥瞭,他們都沒有銀子,我們自然是要來找你,你總歸姓蘇。”

蘇然笑瞭一聲:“再和你們說一遍,我已經不是永安侯府的人瞭,我是以護國將軍傢的人的名義出嫁的,皇傢的玉牒上面也是如此記載的。我已經轉瞭傢譜,我是護國將軍傢的人,而不是永安侯府的人,我和他們不是一傢,我又何必給他們還這個債,但是三皇子的側妃蘇青雲,可實打實是和他們一傢的,永安侯府借瞭你們的銀子,就是給蘇青雲做嫁妝,你們堵在二皇子府的門口尋釁滋事,這事就算是說到衙門裡面,也是你們沒理。”

為首那要賬的開口道:“父債女還天經地義,永安侯世子指名道姓的說讓我來找你,他讓我來找你,我定然是來找你的,就算你是二皇子妃,那也不能欠錢不還呀。”

已經過來圍觀的百姓紛紛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聽這樣子永安侯世子是二皇子妃的哥哥吧,永安侯世子借瞭銀子怎麼能讓二皇子府來還。”

“哪有出嫁女替母傢還銀子的道理,這女子出瞭傢以後就是婆傢的人瞭,是沒有承擔娘傢債務的說法的。”

“而且剛才你沒聽明白嗎?這二皇子妃壓根兒就不是以永安侯府傢女兒的身份出嫁的,而是以護國將軍傢的人的身份出嫁的,這樣就更和永安侯府沒什麼關系瞭。”

這個永安侯世子明知道二皇子妃不是永安候的府的人,還是要把人指在這裡,也真是太無恥瞭。”

“我聽說二皇子妃不是永安侯侯是子的親妹妹,那三皇子的側妃才是他的親妹妹。真是人心偏的沒邊,永安侯世子怎麼不讓要債的到三皇子側妃這裡呢”

“剛才我還聽二王子妃說,永安侯府當初借這銀子就是給三皇子妃當嫁妝,哪有這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借銀子給一個女兒當嫁妝,卻讓另一個女兒還債。”

這要賬的人堵在二皇子的門口要賬,為的就是讓周圍的王公貴族和百姓圍觀。使得在這樣的逼迫之下,二皇子和二皇子妃受不瞭丟臉,便把銀子還瞭,但是現在大傢紛紛指責起瞭永安侯世子,並且圍觀的人裡面還有人對他們說,讓他們去找永安侯世子要賬,還有人要讓他們去找三皇子的側妃要賬。

這些要賬的人過來和二皇子這樣的人物要賬,原本心裡也是有幾分怵的,雖然聽說二皇子並不得勢,但是畢竟也是皇親國戚,是皇上的兒子,和他們所欺負的其他人不一樣,他們所借的不過就是個鄰居和百姓的輿論罷瞭,現在鄰居和百姓們也沒有幫助他們,看來他們今日是逼迫不瞭二皇子瞭。

不過為首的還是強撐著對蘇然道:“那總歸永安侯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幫他還銀子也是應該。”

圍觀的一個青年喊瞭一聲:“喂,你剛才沒聽說嗎?永安侯借銀子是給三皇子的側妃當嫁妝,可不關二皇子妃什麼事情。”

二皇子看向瞭人群裡的那人,記住瞭那人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