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熹臉上已沒瞭血色,怎麼都想不到世子妃居然如此瞭解他們徐傢?!若非國主告知,她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詳細呢
李鈴蘭話鋒一轉,又道:“實則,當年你叔父比你父親更加機靈聰慧,先王中意的也是你叔父徐洪,然而你爺爺卻向先王薦瞭你父親,你叔父當時年輕氣盛,自然不服,於是負氣離傢,舍瞭你傢中行醫行當,獨自在外闖蕩瞭數年,機緣巧合下結識瞭你的老師,也就是現在北內閣的閣老華先生,後得華先生推薦,入瞭仕途,做瞭函州知事,其實,到此為止,你叔父都未曾借過你父親任何一點力,這點徐公子應該十分清楚。”
徐寧熹咬著牙,艱難地點瞭點頭。
李鈴蘭接著說:“國安三年,戰事在函州城外爆發,你叔父竟棄城而逃,一路入瞭你徐府,要你父親出面保他,將罪責全部推在函州太守身上。你父親沒有答應,並要押著他去自首,你叔父一怒之下與你父親産生瞭爭執,將當年先王看中之人是他一事對你父親說瞭,還說若不是你爺爺偏心,如今住在這都城之中的人就是他瞭。徐公子說說看,若當年先王帶走的是你叔父,如今太尉的位子會是他的嗎?”
“世子妃是如何知道這許多事的”
“徐公子。”李鈴蘭喚住他,昏暗中莞爾一笑,輕聲道:“我是住在王宮的”
徐寧熹深深愣住。
她話中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北堂婧調查過所有人,而她是北堂婧最信任的世子妃,自然會告訴她許多旁人不知道的密辛
徐寧熹這會兒內衫被冷汗沁透。
如果北堂婧早已知曉,是不是說明他們徐傢已無路可走瞭?!
思及此,徐寧熹一下子站瞭起來,他向來清高,從不輕易示弱。
既然李鈴蘭在這兒等著他來,那定然不是要置徐傢於死地的,名單在她手上,隻要她願意將徐洪的名字劃去,瀾州一事他們傢還是有機會避開的。
父親已經老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