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那算什麼女人?”
“我”李鈴蘭原想說她已經嫁人瞭,怎麼不算女人,但話到嘴邊又收瞭回去。
仔細算來,司政從未在她面前表明過身份,紅夢他們來來去去也隻叫他“主子”,即便李鈴蘭心裡已經明白他就是燕國皇帝,但既然大傢都沒挑明,見面說話還能自然點,就比如說湯國的世子妃又怎麼可能與燕國的皇帝單獨坐在一駕馬車之中呢?
“你什麼?”
“我的意思是十六歲在燕國或許算不上女人,但在湯國已經可以嫁人瞭”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北堂斂倸此人生性多疑,且目光短淺,壓根做不瞭湯國的國王。”
司政一句話,把李鈴蘭說沉默瞭。
他這是在告訴自己湯國王宮內有他們的細作嗎?
司政見她不語,又道:“北堂婧的王位也是靠陰謀詭計得來,所以無子嗣可繼也算是自作自受瞭。北堂斂倸是北堂茂與一婢女所生,原本是要被北堂壽江處死的,是那婢女投瞭湖,方才保住瞭他的性命,卻不想如今倒成瞭唯一一個繼承人瞭,你說,這是不是個笑話?”
李鈴蘭的手逐漸握緊。
馬車內空間有限,霜月的味道一陣一陣傳來,不知怎的,竟讓李鈴蘭恍惚起來。
北堂壽江是先王,北堂茂則是北堂婧的親哥哥,司政所言,皆是湯國王宮之中的密辛,李鈴蘭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數年之後白謹川也用同樣的語氣表情這麼告訴過她
這已經不是一個細作能打聽出來的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