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淑,你過來看看。”
張月淑剛才聽那宮人匆匆說瞭原委,心中震驚的無以複加,如今一見北堂婧的屍體,臉色一下就白瞭。
她蹙著眉眼走近,從藥箱中取出一個木片條,沾瞭些北堂婧唇邊的血湊近聞瞭聞,又分別驗瞭春夏秋冬,終於發現瞭一絲不同。
張月淑將夏奴的屍體翻轉,果然在她後腦下方發現瞭一個極小的針眼。
“是一種名為魁磷的慢性毒藥,方才我見香爐中用的是雪松香,此香調配中有一味雉子,可激發魁磷中的毒性,致人口鼻見血,連聲音都發不出。”張月淑又道:“我估計有人在國主平日所食中下瞭此毒,隻待毒藥在體內累積,某一日到達致死量後就會毒發身亡。這幾位姑姑平日裡都是陪著國主用飯的,怕是夏姑姑吃的少,毒藥量不夠,是後被人殺死的。”
白郢立刻下令肅宮,所有人不得進出。
李鈴蘭抿瞭抿嘴,“張醫官這種毒藥,是南夏的嗎?”
張月淑搖頭,“是東夷的。”
“他們好大的膽子!”
“元將軍”李鈴蘭制止瞭他,“莫要沖動,此毒藥雖是東夷,可集結軍隊的卻是南夏,難保不是挑撥離間之計。”
“不錯。”張簫也贊同李鈴蘭的說法,“世子妃所言正是臣的意思,那東夷路遠,且領土無與湯國接壤之處,這麼多年來我們與東夷也未有過矛盾沖突,他們為何要突然毒害國主?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
白郢道:“這麼說,世子妃認為還是南夏的毒計?宮內有南夏的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