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又回到瞭原點。
李鈴蘭獨自撐傘行走在王宮之中,頭上那套嶄新的鳳冠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幾年來北堂婧與她的相處歷歷在目,是她的長輩,是她的老師,也是知己,李鈴蘭畏她,敬她,對於北堂婧所給她的信任心存感恩,雖然早知有這麼一日,但此刻李鈴蘭是絕對不能讓她死的這麼不明不白的。
北堂斂倸不查,但是她不行。
於是,李鈴蘭扭頭喚瞭一聲跟在身後韶華,韶華上前,“怎麼瞭王後娘娘。”
李鈴蘭抿瞭抿唇,“你還記得李夫人吧?就是二月成婚那位,我還帶你去觀禮來著。”
“啊,記得,在李將軍府對不對?”
“韶華真是聰明。”李鈴蘭沖她笑瞭笑,“那韶華肯定記得李夫人成婚那日穿的裙子瞭?你不是說那條裙子的繡花很特別,所以十分喜歡嗎?正好,這幾日大王忙著前朝的事,你讓李夫人明日進宮一趟,咱們問問她那個花紋是什麼?要她把裙子帶來,我讓繡房給韶華也做一件好不好?”
韶華驚喜的點頭,“我這就去,不過王後娘娘,我要怎麼出宮呢?”
“不用出宮,你拿著令牌去安陽門,叫守衛出去傳個話就行瞭。”
“是,韶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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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陽宮。
北堂斂倸坐在王位上翻瞭翻幾位將軍剛剛上的奏書,沒來由的哼瞭一聲,譏道:“既然南夏那邊派瞭使臣過來說瞭集結軍隊的緣由,幾位將軍還是主張要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