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川扭頭朝那人看過去,瞇瞭瞇眼說道:“可是王後娘娘平瞭玉池,怎麼說都算是功績一件吧。”
“這玉池本就成不瞭氣候,十萬大軍過境,什麼樣的叛亂平不瞭?”
“是啊,殺雞焉用牛刀?王後娘娘此舉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另有目的。”
“不錯,如今那東夷人還在前州城外,一旦發兵,我們拿什麼抵擋?!”
“還有燕國!”有人提醒道。
“對,燕國區區一小國,竟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依我看,咱們應該打的是燕國!”
李鈴蘭掃瞭眼下方,除瞭徐江,徐寧熹,張簫等幾人外,幾乎每一位都忍不住慷慨陳詞,白謹川看似幫她說瞭幾句話,卻是引得衆人對她更加不滿。
白郢冷哼瞭一聲,一個擡手制止瞭議論聲。
眼下最為重要的是要大王上朝,否則這湯國的王位上成天做個女人像什麼樣子。
“王後,您還是立刻派人去請大王過來吧。”
北堂斂倸不知何時走進瞭正陽宮,一邊陰陽怪氣的說著“本王在此”,一邊步步踏上高臺,一個轉身斜過衆人,“都是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在這兒欺辱本王的王後?!”
李鈴蘭緩緩起身,沖北堂斂倸欠瞭欠身,“大王。”
她讓出金椅,待北堂斂倸坐下後便站在瞭一旁,低眉順目,讓人根本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隻聽北堂斂倸先是劈頭蓋臉的把底下所有人罵瞭一遍,然後幹脆挨個問話,每一個問題都尖銳無解,甚至是毫無邏輯,最後北堂斂倸才扭頭喊瞭一聲李鈴蘭:“王後,把金印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