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斂倸在位時恰好趕上一次,可惜那年各國之間局勢緊張,根本不可能有使團前來向北堂斂財祝賀,所以那年的元秋節王宮裡隻辦瞭一次簡單的宮宴就過去瞭,還不如各州百姓們自己辦的熱鬧。
李鈴蘭剛剛攝政那年也趕上一次,然而局面也跟北堂斂倸那次差不多,她無甚心思花在此處,幹脆連宮宴都沒有參加,隻做瞭一次祭祀。
今年的元秋節可就奇瞭。
“淩王之子”已自封,他自然要派人入湯國祝賀。東夷為瞭與湯國通商一事,也會派使團過來。最要緊的是燕國,難道他們真的會派人前來為湯國的元秋節祝賀嗎
那還真是熱鬧。
三國同來,上一次恐怕還得追溯到北堂婧在位期間吧?
看樣子今年的元秋節不過也得過瞭。
大開宮宴,加上歌舞酒水,以及祭祀大典也得按照最高的規格來辦又不知得花上多少銀錢。
李鈴蘭有點頭疼,但眼下母親和妹妹還在後面,無論如何也得先安頓好她們再說
就在李鈴蘭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白謹川也來瞭。
雨時大時小,屋子裡的燭火也搖搖晃晃,白謹川的影子印在地上,直拉到瞭李鈴蘭面前。
她微微一愣,隨即不滿的瞇起眼:“怎麼?大相現在來行宮都無需通報瞭嗎?”
白謹川擡眸,眼底之色略有些泛紅,估計是熬瞭好幾個夜,此刻難得看著有幾分憔悴,唯有他的語調,依然是冷冰冰的。
自上次之後,李鈴蘭已經盡量避免自己與白謹川獨處一室,然而他是大相,她是王後,許多接觸不可避免。兩人也算是徹底撕破瞭臉,近來正陽宮內議事,白謹川已經不太會顧忌李鈴蘭的臉面,他們“表面和諧”的關系馬上就要隨著殷頌的身體狀況而逐漸消散。
恐怕用不瞭多久,白謹川就會選擇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