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乾的眼睛從始至終都緊盯著真一郎,崇敬的目光望眼欲穿。

我原本沒註意到,偶然間一回頭,差點閃瞎眼睛。

壞瞭!阿乾他上頭瞭!

佐野真一郎很快便從失意中走出,蹲下身,對著我們三個小學生侃侃而談:“欺淩弱小是很可恥的事,這類人見到瞭必須得揍,讓他們長長記性。”

我頗有同感地點頭。

當我以為他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額頭上方伸來一片陰影,是佐野真一郎拍瞭拍我的頭。

他話鋒一轉,沒來由地對我說:“你可真厲害啊。”

“我叫夏川優茗。”我把頭轉過去,不習慣面對太直白的誇獎。

佐野真一郎放下手:“夏川一直拼命地想要保護這兩個小子,能把勇氣變成現實,連一些有頭有臉的不良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夏川你就做到瞭。”

“沒、沒什麼…”一下子被捧上天,我說起話來吞吞吐吐,“主要還是佐野真一郎先生救瞭我們的緣故,不然無論我做什麼結局都不會變。”

“重要的是有保護朋友的心,就算這次輸瞭,也能互相攙扶著走回去。”佐野真一郎說,“我以前當不良,打架老是輸,答應給同伴撐的場子自己卻先倒瞭,被他們嫌棄瞭好久……”

“可他們罵我時,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我回頭擡眼看他,佐野真一郎非常直率地笑出兩排大白牙:“結果還會顯得那麼重要嗎?”

我怔住。

腦袋裡兩種矛盾的思維在打架,最終我的偏袒心勝過瞭長期對現實的妥協,在眼前飄過一段話。

小時候,無法理解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