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當即放下碗筷,板著臉一票否決:“回來,吃完飯收拾幹凈以後再走。”

如果要談起傢教,那麼我傢對阿乾來說絕對稱得上是窒息。

因為要教導我成為一名優秀的大和撫子,要矯正我近期初露鋒芒的叛逆,他們顯露出來的不滿愈發強烈。

其實,假如他們講述出來的理由是“天黑瞭出門不安全”或是“你們出去找還不如報警,不要做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之類,我一定會接受這類建議。

……可是他們沒有。

他們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肆意點評我,一如我曾遇見過的大多數相親對象,一如對我不滿的母親和不作聲充當透明人的父親。

一如他們在發現我戀愛後那種震耳欲聾的冷暴力沉默。

我站在玄關,回過頭深深地望瞭他們一眼。

這一眼凝聚瞭我太多年的心緒,複雜的愛與恨交雜在一起,我無法保持理智,在現下更多的被失望主導。

“我出門瞭。”我冷靜地說,稍加思索地心想——

——和可可交往的那些日子,絕不是我人生的污點。

關上大門,我小跑起來。

從阿乾身上我學到瞭一種品質,有時,人要依賴於自己的感受,做出最幹脆利落的決斷,至少不讓自己後悔。

所以這次,是我先拋棄瞭他們(夏川傢)。

竟然有小混混敢在隨時可能有路人經過的公共花園附近堵人打劫?

九井一有動手反抗,他臉上掛瞭彩,乍一看比我之前被扇的兩巴掌嚴重。

我十分果斷地報警,一邊報地址一邊接近,大聲說:“條子馬上就來啦!”

兩個小混混回頭看我。

咳,抱歉,說順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