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他安頓下來,轉眼間他騰得一下爬起來,從包裡掏出瞭便攜式筆記本。

打工人聽瞭直落淚。

那時候,九井一不忘一邊加班一邊朝我吐苦水:例如兩個幫派因為領地或者同伴問題大打出手瞭啊,善後工作全是爛攤子超難處理。

我也跟著嘆氣,然後陪他罵:“資本主義壓榨實在是太可惡瞭,以後我會殺光天下所有資本傢給可可陪葬的。”

“?”可可更清醒瞭,開始抓著我的手指按電腦的開機密碼,“那倒不至於…我不會那麼早死…”

他喝醉的時候很愛嘮叨,和平日裡嘴比銀行保險櫃大門還嚴實的情況截然相反。

“我還不能那麼早死……”大部分時間還喜歡撿一句話來回重複地說。

接著下一秒,他性情大變地把無辜的筆記本扔到沙發上,勉強睜開一隻眼睛盯著我。

壞瞭,要來瞭。

“優茗,你喜歡錢嗎?”

聽罷我頓時松瞭一口氣,可可有些小不滿,揪著我的衣服問我為什麼是這種反應。

我耐著性子和他解釋。

“上次你喝醉的時候說瞭你小時候吃梅子幹酸到門牙掉兩顆的事。”

可可聞言僵在瞭我懷裡。

至少到這裡還算正常。

“上上次你喝醉的時候拉著我聊《社交媒體和新文娛的商業策略研究與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