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直接點破他,想瞭想,還是用過來人的包容心態指引他邁向美好的命運。
“過去的就算過去瞭,我不會計較自己不記得的事。”我說。
“所以你講那些我聽不懂的道歉也好,感謝也好,通通不要去糾結瞭,你一定不能錯過更加重要且有意義的東西啊!”
比如赤音姐。
我直起背,雙手摁再可可肩膀上,借由這個動作強迫和他對視。
不能放他臨陣脫逃!
“給我搞清楚自己的心意啊!”我大喊。
“就算中途不小心認錯瞭人,迷途知返就可以!”
比起我追究那些已經不複存在的前任問題,眼下作為純粹的發小,你們的幸福肯定放在第一步。
“重要的是你必須邁出這一步,好嗎?後面的事我會幫你的,相信我,一切都會是水到渠成——”
話音未落,九井一移開瞭視線。
察覺到他動作的我沒再說下去,愣在原地。
這個從小學沾染犯罪起就如魚得水一般的天才,混跡在不良界後,就立刻學會使用圈子裡慣用手段來支撐起自己的氣焰的傢夥。
第一次,他在貫徹“越是慌亂就越要緊緊盯牢眼前目標,不能被看穿”的觀念中選擇瞭逃避。
四目相對之下,第一次,九井一遲緩地轉過頭,輕輕拍開我的手背。
…是什麼?生氣瞭嗎?我有哪裡說錯嗎?
我錯愕地胡思亂想著,心變得拔涼拔涼。
哪知下一秒,九井一靠近抱住我,在我的耳邊開口:“我知道瞭,阿茗…可不能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