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本來是有這種想法,但後來發現,是我自己把選擇面局限住瞭。”乾赤音趴在天橋的欄桿上仰望天空,說,“原來我不一定要去上女子大學,也不用因為從小學習到手工和繪畫,就必須去上相對應的學校。”
“人是一種很神秘的生物,當我一路慢慢向前走,誰能猜到半路會有什麼新奇的發現呢,呵呵。”
即將大學畢業的赤音姐換瞭造型,保持瞭十幾年未變的披肩發如今蓄成瞭長馬尾,幹凈利落地掛在後腦。
她什麼都在向我訴說。
“優茗。”乾赤音突然道,“我有履行約定,照我自己的意願去好好生活。”
她面朝我倚著欄桿,柔和的聲音穿透過橋下的車回馬龍:“這樣一來,就算完成瞭你給青宗他們定下的第二個要求瞭吧。”
“謝謝你救瞭我。”
事情要追溯到小學,嘴邊還經常提及“梵天特別行動·學習興趣小組”的時期。
在那個蓄謀攔下九井一報複的夜晚,我撲開瞭可可,自己卻被鐵棍砸瞭腦袋,立馬昏迷不醒。
——在他們不知曉我穿越的前提下,以旁觀的視角向我闡述瞭後續。
血沾滿我的劉海和辮子,往下流得到處都是,警車和救護車接連趕到,動手的人放話狠骨子裡慫,見真的鬧出瞭事,腿直哆嗦,抖得根本跑不瞭多遠。
更別提可可和阿乾反應過來,發瘋似的抱住咬住他們的小腿,不讓他們逃走,方便條子當場逮下三人。
我進瞭手術室,出來後躺瞭三天才醒來。
蘇醒的第一眼,看見的並非醫生護士,也不是夏川傢的任意一人…而是九井一趴在我床頭櫃上寫作業。
見我迷迷糊糊地半睜開眼,九井一果斷扔下筆,沖出去喊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