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不能啊,原來你們都不會這麼做啊?”

我碰巧是個重生歸來抱有十足記仇心的人。

夏川傢的結局我一直都記在心裡,當兩個不願意負起責任的人的本質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時,離婚對於他們而言,隻是時間和導火索的問題。

他們指責完我便出瞭病房,到晚上,乾傢兄妹來醫院看望我。

乾青宗見到我的下一秒,眼淚鼻涕全部一湧而出,哭得我猝不及防:“怎麼哭的最大聲的是你啊,阿乾,你難過什麼?”

我把一抽屜的塑料紙巾分給他一包。

乾青宗哽咽:“我也不知道…明明我從頭到尾一滴眼淚都沒掉,欺負阿茗的人我咬瞭他好幾口…可惡!好不甘心啊!沒有揍過癮!!!可惡,為什麼阿茗身體那麼弱啊……”

我:“…你再說下去我先揍你揍過癮。”

“好的我不說瞭。”乾青宗收放自如。

我順手摸瞭摸他的頭。

其實我有考慮過醒來後如何面對他們,我非常不希望他們對我抱有深刻的愧疚,也厭惡那些不把錯誤放在實施者身上、而是轉移給一個無辜男孩的人。

於是我想到個萬全之策。

“我記得街機廳的打賭,我贏瞭三個要求對吧?”我說,“那麼現在,我要動用我梵天特別行動·學習興趣小組總長的權利!”

“第一個要求:不要為你的落淚感到恥辱,以及給我想通——都是那群人動手的錯,千萬不要自怨自艾。”

乾青宗認真地註視著我的眼睛:“還有嗎?”

好像有些太簡單瞭,那再加個老生常談的要求吧。

“再加一句…不要拋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