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我也不解釋,多說多錯,仗著不擔心話費的傢底一直就這麼僵在那裡。
前五秒,我尚且反思自己的問題;
前十秒,我開始懷疑對面信號不行;
前半分鐘,在我馬上要掛斷電話前,我聽到對面響亮的背景音——“您辛苦瞭!”
我:“……”這不是在通話中嗎!
一隻手伸來抽走我的話筒,九井一姍姍來遲,將話筒遞在下巴和肩膀間,空出的手摸瞭摸我的發頂。
“嗯,我明天過去。”他說著看瞭我一眼,“有緊急的事還是別打這個號碼瞭,要像這次是優茗接電話,你也會很困擾吧,柴君。”
我第一反應是柴大壽,但不對。
柴大壽是原黑龍的十代目,然後他死瞭,現在的十一代目是他的弟弟柴八戒。
“柴八戒和不熟的異性說話會全身暫停。”掛完電話,九井一說,“就像這樣。”
他有模有樣地學起來,從頭到腳一動不動,眼睛也不眨一下,仿佛時間在他的身上凝固…很好,一目瞭然。
等下,他嘴裡叼著什麼?
九井一剛才不在一樓,再加上沒聽見電話鈴應該是在屋外,嘴角漏出一截白色的細長條,我沒怎麼細看就聯想到瞭幾大打工人必需品。
無非抽煙喝酒燙頭……等等這怎麼還跟不良少年一樣。
我揉散瞭他每天花心思弄出的發型,極度有包容心地問:“煙灰缸在哪?還有打火機,不用藏那麼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