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隻是虛晃一槍。
我實際瞄準的是灰谷蘭的下半身,在緊緊拽住他手臂假意往外推的同時,迅速往他的兩腿之間踢去。
沒能聽到計劃中的慘叫,灰谷蘭松手並躲開瞭偷襲,不慌不忙地說:“真是可怕的想法啊優茗,上來就打算給人斷子絕孫?”
“你那叫性騷擾。”我冷冷地回答。
見他身體微微前傾,還有重新靠近的意圖,我掉頭就跑。
跑…可是我又能跑到哪裡去?
方圓一公裡內至少都是梵天的地盤,任何一個普通成員來瞭我都打不過。
叫條子…不好意思說順口瞭,叫警察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前有騷擾未遂灰谷蘭,後有口無遮攔灰谷龍膽,我的選擇路十分…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狹窄。
於是我毅然決然地沖向別墅的門口,迎面朝著這個世界的九井一跑去。
“九井一!”
短短十幾米的路,跑出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瞭我的記憶深處。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很多、很多個畫面,像是電影膠卷那樣在傳送帶上一閃而過,偶有定格。
在重生和擁有穿越的能力之前,我不是沒有想象過和九井一重逢的場景。
讀高中時,幻想的是在某天放學的校門口看見他的身影。
讀大學時,這種幻想變成瞭宿舍樓底,或是在返鄉的電車車廂。
記憶的膠卷帶不斷地滾動下去,大多是小學時期的經歷,有夕陽下的圖書館,傍晚的拉面店,還有清晨傢門外一個背著書包等人的男孩。
【優茗,你怎麼來得這麼晚…阿乾怕上學遲到被赤音姐罵,已經先跑瞭。】小學生可可頗為自豪地說,【還好我有耐心,是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