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們在佐野道館碰到一塊,場地君還以為姐夫哥的表情是在挑釁人準備踢館,差點打起來……”

“…已經淪落到被誤解的地步瞭啊。”我吐槽道,心想這就是愛擺狡獪惡人臉的後遺癥吧。

“結果姐夫哥非但一點也不生氣,甚至誇瞭場地君的黑頭發很柔順很好看——拜托,那可是黑色啊!”陽平一瞬間以為天要塌瞭,重複道,“那可是他最斤斤計較的黑毛!”

“打住,現在黑毛已經沒有效果瞭。”我想瞭想,嚴謹一點表示,“就算來瞭五彩斑斕的黑也阻擋不瞭他的…情緒亢奮。”

坐在右邊的媽媽發現我和陽平在開小差,拿手臂蹭瞭下我的肩,企圖用嚴厲的眼神逼迫我們乖順下來。

我自然不會搭理她,假裝沒註意到她的明示,本想著繼續裝傻下去,陽平突然往相反的方向回瞭次頭,而後朝左挪瞭個座位。

下一刻,可可他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出現,坐在我旁邊。

因為有外人出現,媽媽下意識地收斂起眉眼,擺弄出她溫和大度的神態頷首示意。

九井一同樣點瞭點頭回禮,飛速低頭,忽略瞭媽媽後面的動作。

察覺到媽媽幾乎停滯住的表情,我垂著腦袋瘋狂偷樂。

或許她沒有預料到,在這個善於給表面工作樹立一大堆規矩的國度,會有小孩正面打破她心中的規則。

話還是說得太過委婉,比起亢奮到可以毫不猶豫無視規則的形容,九井一他更像是進入瞭天不怕地不怕的境界。

原因還要從那天傍晚說起。

“一君是不是有句話想對我說,像是‘我們長大後就結婚吧’這樣的。”

……

“所以,會嗎?”看著可可肉眼可見地升溫,我還是嘴角咬著笑意重複瞭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