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轉悠瞭一天,顧離說他累瞭,確實不假。
“對瞭,我怎麼覺得,宋娘子似乎會錯瞭意。”
“哪錯瞭,我不覺得呀!”
“……你這是將錯就錯。”
“我是正人君子。”
“……”
伴隨著月色,兩道身影緩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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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康宮,燭火長明,秦太後坐在鏡臺前,雙眼緊閉,臉上已有疲態,倒是戴著的金色鳳冠襯得她膚白。
有宮人進來瞧見秦太後背影立即跪地:“太後,皇城衛的人說,境北王隻是在大廳坐瞭坐,宋副使正巧也在,便陪瞭陪,沒多久人便走瞭。”
燭火隨意拍打,未有燃盡之意。秦太後並未轉身,隻是緩緩睜開眼:“你的意思是,他今日將京師重地轉瞭個遍,卻都未久留。”
跪在地上的宮人抖瞭下身子,不敢擡頭半分:“回太後,正是。”
秦太後沉默須臾,又問:“尚書可有傳話來?”
“未曾,尚書大人今日早朝後不再出府。”宮人身形纖細,隻著薄衣,哪怕盡力克制,聲音中也難免帶著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