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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過去三年,李珩長大瞭許多,心思也多。

“那,陛下會救臣嗎?”宋時書又問。

李珩抓住宋時書手臂:“宋卿,是不是出什麼事瞭?朕身邊可隻有你一人,又怎會不救你。”

這話倒是實話,隻不過沒救成罷瞭。

“陛下身邊以後會有更多人,”宋時書低頭看著李珩的手,那時的李珩還對她充滿依賴,她解釋道,“臣隻是是在想,此去肅州,不能及時與陛下通信,若有意外,臣希望陛下能夠相信臣。”

其實這話都是多餘,李珩除瞭她,哪有別人可信,京師寒門出身走到今日的唯她一人。

李珩這才松開手:“宋卿不必憂心,明日你去肅州,朕在京師絕不會聽信旁人的話。”

“多些陛下。”

乾寧殿外站著大監,宋時書與其點頭後便慢慢向皇城外走去,今日的太陽高高掛在頭頂,卻是覺得渾身冷意。

那日在溫泉中,顧離所說,至今讓她憂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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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小王爺,您入這京師,究竟是要求什麼?”宋時書百般想,都無法遊說自己顧離來京師別無他求,若是沒這些話倒也可信,可顧離所做之事,根本無法讓她忽略,可他一個軍權在握的王又能做什麼?

顧離敞開雙臂,又向溫泉水裡進瞭進:“宋娘子覺得,如今這世道,該有什麼樣的人人出現?”

說話如此直接嗎?

水溫讓宋時書身體發熱,臉上盡是水漬,她低聲道:“你這是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