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生垂下眼皮動瞭動嘴。
一刻鐘後,顧離將藥箱提出。宋時書已經從外面回來。
“裴郎君這是還有別的傷?”宋時書一眼就瞧見顧離手中的藥箱。
“不過是些舊傷,無礙。”顧離將藥箱放回原位問,“不知外面情形如何?”
想來是裴邵生在皇城衛大牢裡受的傷,又一路奔波。宋時書坐下道:“衙役還在追查那輛馬車,暫時不會搜到這裡,但明天就不一定瞭,我與翟娘子商議,她今夜就在外面守著,剛好也有休息的地方,我們幾個就在裡面將就一晚。”
“天色已晚,也該休息瞭。”顧離看向窗外,黃昏早已落下,慢慢進入黑夜,冬日的天本就暗得早,轉瞬即逝。
“明府,我與你在外面這屋,他們兩個去裡面那間,可好?”宋時書看著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董巍問。
“好……”董巍剛開瞭口。
就被顧離打斷:“不好,宋侍郎,今晚我與你一間。”
宋時書無奈盯著顧離,想要知道他是怎麼個意思,就一個晚上而言,難道她還會跑瞭不成。
還好有裴邵生替她說:“郎君,夜裡不見得安全,還是我與你一間為好,明府不會武,有宋侍郎在也安全些。”
“外面有翟大當傢的,怎會有危險,若夜裡有人來搜,我們躲起來便是。”顧離揚起頭,完全不打算聽從裴邵生的建議。
“顧郎君,衙役是帶瞭你二人的畫像在找人,我與明府相對安全,裡屋離地窖近。”宋時書可是出於安全考慮,而顧離卻一心找茬。
“不過三兩步罷瞭,不打緊,宋侍郎就這麼不想與我待在一處?”顧離扭瞭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