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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墉一時語塞,“王爺,我燕國乃泱泱大國,與阿顏乞相論亦是不妥。”

“是啊王爺,那些個小地方如,與我燕國又有何幹!”吏部尚書道,“倒是王爺今日所言,是否有僭越之嫌?”

宋時書心中猛然一個咯噔,顧離如此,可是將自己推在瞭風口浪尖,就是無人敢動他,此後在京師隻會更加艱難。

雖說此事亦有利於顧離行事,可她這幾日也想瞭想隻怕是為瞭她的成分要多上些。當日顧離雖說會鼓動整個京師學子,可目前來看,還是要顧離自己付出不少。

不能再這樣爭論下去瞭,她的身份要靠自己去爭取。她從座位中出來,跪於殿下,身後就是顧離,她道:“陛下,皇天在上,厚土在下,臣宋時書自入朝堂,一心為燕國計,臣知自己欺君之罪難逃,卻也要為天下女子討個公道,憑何女子不能參加科考,各地學堂內有不少女子出入,難道她們所學就該埋沒一生,臣不為自己辯解,卻也聽天子學子之意,國子監亦是。”

“你一個罪人,還敢妄議!”年墉指責道。

“陛下,臣之所言無人聽,可有一人,當論今日,乃當朝柳太傅,歷經三朝,更是做過在場不少官員的老師,不如請柳太傅來。”宋時書無視年墉的話,這裡大多數人都有著迂腐的思想,這也無可厚非,畢竟多數人年事已高,那些年輕人可都在皇城外站著。

而整個朝堂,隻有柳太傅一人還有壓制秦亥的可能,隻要松開這一個口子,此事便有轉圜之機。

李珩心有疑慮,還是道:“請柳太傅來。”

宋時書側過眼,秦亥雖還是不動聲色,但皺著的眉頭已然說明瞭一切,秦亥一向目中無人,卻唯獨對他這位老師不同。

但願柳廉之還是如年輕時那般一心為民,清正廉明,剛正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