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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大人這膝蓋,回去後,可得好好修養,以免落下病根。”貢熙開口道。

宋時書倒是沒想到,貢熙會和她說這些,他瞧著貢熙這瘦弱的樣子,也沒想到扶著她的力氣還挺大,她道:“謝謝你啊!貢熙,你以後想不想出宮?”

貢熙低聲道:“奴婢侍奉陛下,不敢想這些。”

那就是想瞭,也是,貢熙出身雖算不得多高,但也自小不愁吃穿,小小年紀有模有樣,又怎甘願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也不知顧離有沒有尋到貢熙的姐姐。

貢熙一路將她扶到皇城口,她便隻能自己走瞭,不過也已行走無礙。

轉眼間,皇城外聚集之人皆已散去。

“郎君。”

一出去就聽到瞭何淹淮的聲音,旁邊還站著翟灼,分明離瞭那般遠,還能感受到兩人的擔心。

出瞭禁軍管制的範圍,她就被翟灼扶在瞭手裡:“這腿怎麼還受傷瞭。”

“沒有,不過是跪久瞭,有些麻罷瞭。”宋時書解釋道,說完她看向一旁的何淹淮,不知為何,竟有一絲絲尷尬,以後她換上女裝,面對何淹淮,得是何等不習慣。

“我看別人都好好的,怎就你這樣。”翟灼的憤怒隻能在這裡說說瞭。

“淹淮,這幾日有沒有擔心我?”宋時書見何淹淮一言不發,還是自己主動問道。

“郎君,你是女子,為何不告訴我?”何淹淮側過身問。

原來是因為這個,宋時書拍瞭拍何淹淮肩膀道:“我早就說過,我不想連累你,我也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會良心難安,自責一輩子。”

一句話出去,何淹淮就無話可說瞭,垂著的眼皮重新擡起:“好吧,原諒你瞭。”

何淹淮這樣的人,又怎會生氣,倒是翟灼,知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