厙禹行禮道:“副使,若非有急事,屬下不會深夜來擾。”
宋時書對厙禹還是信任的,隻揮瞭揮手:“我知道,坐吧!”
說著,宋時書倒瞭兩杯茶,將一杯推到厙禹面前,隻不過厙禹似乎不太敢擡頭,也是,她這女裝的樣子,哪怕是知道瞭實情,也容易嚇一跳。
“厙禹,你是不是在怪我若非事情敗露,便不會告知於你?”宋時書看向厙禹。
“屬下不敢。”厙禹自做官就在皇城衛裡,第一個提拔他的人就是宋時書,年紀比周坡還要小上幾歲,平日裡穿著皇城衛的衣服倒是不顯。
宋時書道:“那就坐好,擡起頭,說正事,天色已暗,你是不想回瞭?”
“屬下絕無此意,”厙禹這才慢慢習慣,聽得此話,連忙擡起瞭頭道,“副使,屬下今日來有兩件事,第一,當初關在牢裡的裴邵生,其實是他請屬下將他抓進去的,屬下這才在九原客棧又重新遇見他,才知是他當初利用屬下,經此一事 屬下深知他身份不白,特來告知,還請副使明察。”
這點……宋時書都是一驚,是裴邵生故意進的皇城衛大牢?這進皇城衛大牢好像圖不瞭什麼吧!
“那他當初是如何說動你的?”宋時書問。
“他說,有仇傢一路追殺至京師,屬下與他也是偶遇,不過究竟是否有意為之便不得而知瞭,屬下憐他無處可去,性命攸關,便找瞭個借口將他關進瞭大牢。”厙禹一邊說一邊還偷偷看著宋時書神色,生怕自己下一瞬就要跪下瞭。
然而宋時書哪裡有心思關心厙禹是怎麼想的,裴邵生來京師,定是為顧離圖謀,如今憐進皇城衛大牢都在計劃之內,可看裴邵生的表現,也不是為她或者皇城衛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