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裴邵生所言,顧離不會有惡意,以顧離的本事,若想對她做什麼,又是何必。
境北王府空空蕩蕩。
大樹枝頭,雀鳥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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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棽都以東。
擡頭不見月,低頭也隻能靠一把火來看清眼前人。
棽都位於京師以南,也是中原最南端的一座城,便是冬日也能站在山巔也能看見城中燭火一夜不滅。
翟灼雙手放在火堆上,對面坐著何淹淮,正一本正經地烤著山中野雞。
身後是一處山洞,身前便是棽都。
“這棽都離京師到底還有半日路程,瘟疫也鬧得不大,卻在京師鬧開,著實奇怪。”翟灼一邊烤手一邊道。
何淹淮仔細烤著吃的:“是奇怪。”
棽都冬日的夜不算太冷,烤著一堆火一夜就過去瞭。翟灼見何淹淮一心烤肉,也就靜靜瞧著,這人總是這麼認真,她一手撐著下頜,一雙眼睛全盯著何淹淮看。
沒盯幾下就被何淹淮發現,他探出腦袋:“餓瞭?”
翟灼無奈,隻好點點頭。
“這塊好瞭,你先吃。”何淹淮以前靠著自己一路到京師,廚房的本事不行,可這外面的廚藝卻是十分自信的,他將烤得差不多的野雞拿到手裡,然後撕下瞭一條腿遞給翟灼。
聞著倒是香,翟灼瞧著這一大塊,抿瞭抿嘴就接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