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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邵生是沒想到宋時書是準備現挖,雖說此計可行,可終究還是會耽誤些時間,還好,他及時出現瞭。他道:“隨我走吧,暗道就在北城外,離此處不遠,直接去應該更快些,另一半暗衛也在那條路上等著。”

“好,有勞裴郎君帶路。”如此,自是甚好,說完,宋時書拍瞭拍手。

一道門裡,走出一名年輕男子,跌跌撞撞,顯然是染上瞭瘟疫的樣子。

“副使。”那男子實在沒有力氣,隻能扶著柱子。

“放心,明日我定保你安然無恙。”宋時書毫無猶豫揭下瞭男子面上的白佈。

裴邵生愣住:“厙禹?”

厙禹是今日才染上瘟疫,但這癥狀實在是來得迅猛。

“你就這麼確定,明日那兩人能將那位所謂的神醫帶來,並且接觸這場瘟疫?”裴邵生側過身問,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明明宋時書從未去過棽都。

宋時書解釋道:“棽都曾有一場縱火案積壓刑部多年,是我從中找出破綻,也因此才能升任刑部侍郎,那位江神醫便是出現在此案的卷宗中,那場大火過後,棽都有不少人染病,就是他解決的,此次瘟疫,亦是來自棽都,雖與當初不同,但目前來看,或許隻有他能夠解決。”

此時在棽都,這場瘟疫根本就沒有蔓延開來,所以,不會有人知曉那位神醫的存在。

這也是她放心讓翟灼與何淹淮去一趟的原因,李蟄燃不可能會去防範一個籍籍無名的大夫。

至於那場縱火案的卷宗,早已煙消雲散,她就是編的,不管裴邵生信不信,都已無從查證。

若是說出她重生歸來,實在是怕被裴邵生當成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