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危止一手撐在欄桿上,他兒子衆多,自然從未在意過袁複白,但也知道自己兒子紈絝不堪,如今卻有本事佈這麼個大局。
又如何不讓他懷疑:“是誰讓你這麼做的?你要給那個姓方的報仇,難道不是應該找長公主嗎?為何要對秦傢下手,你知道你這麼做,對我袁氏有多大影響嗎?”
“袁氏與我何幹?”袁複白笑道,“這麼多年,身為你的兒子,也不過是袁氏的一個工具罷瞭,即是工具,又何來感情,在你眼裡,我就那麼無能?我是抓不到長公主的把柄,可他秦亥也從不無辜,你自己也說瞭,此事你是知情的,那我對秦傢下手,就是在為七郎報仇。”
遠處阿顏乞使團已進入樞闐殿。袁複白深知袁危止做官多年絕不會一點也看不出,但此時也沒什麼機會去查明真相。
袁危止看著袁複白,沉默許久才道:“好,那你就去境北,再也不要回來。”
說完,向樞闐殿大門方向而去。
袁複白雙手撐在欄桿之上,這麼多年,他終於做瞭自己,他閉上眼,深深吸瞭口氣,隨後吐瞭出去,李蟄燃雖還活著,但今日暢快,卻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他睜開眼,喃喃道:“宋侍郎,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這可是他孤註一擲的賭註。
今日萬裡無雲,可偏偏不見太陽。
敵國使者(一)
境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