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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淹淮自知理虧,不敢反駁,乖乖站在翟灼面前。

“你怎麼不說話,敢做不敢當?”翟灼是越想越氣,“你還記得和我在一起時說過什麼,你就是這樣與我相濡以沫的?不僅騙我,還試圖給我下藥,若不是我提前察覺,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扔下我跑瞭?”

“我……”何淹淮想解釋,但他實在是無話反駁,隻能道,“郎君有危險,我必須要回去。”

“時書有危險我還能不知道嗎?你還給我下藥將我迷暈,你是覺得我會不願意去救時書嗎?還是攔著你不讓你去?”翟灼松開何淹淮的衣領,側過身去,何淹淮的所作所為實在讓她生氣。

但……她又知道何淹淮是不想她有危險。

想到這兒,更加生氣瞭。

於是,翟灼又側過身道:“還是你覺得我翟灼就是個貪生怕死之徒,連去京師救人都不敢,我告訴你,何淹淮,時書她不僅是你的郎君,也是我的摯友,就是我死,我也會去京師將她救出來,至於你,隨你做什麼,從此以後,都與我無關。”

說完,翟灼救提著刀離開草屋外,向京師方向而去,現在出發,加之大雪擋路,想要後日一早就到京師,可不能再耽擱,棽都地帶的路倒是受影響不大,但京師外那條路若按這個雪的大小,隻怕是不好走。

自出瞭京師,他們就在棽都城外找瞭一處偏僻之地休養著,以至於隔上幾日才去棽都城裡打探一次消息,因此,到今日一早才知道京師出瞭這麼大事。

幸好,還有時間。

何淹淮手指寇瞭摳腦袋,連忙跟瞭上去道歉:“對不起翟灼,我錯瞭,我不該一個人去京師,不該給你下藥,我隻是怕你有危險。”

翟灼還是冷著一張臉,心裡的氣當然也沒消,但何淹淮竟然能看出她在因什麼而生氣,也是不容易,進步良多。

她繼續加快步伐,聽著何淹淮在後面喊:“翟灼,等等我,我真的知道錯瞭。”

漫天飛舞的雪花一片片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