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剩下的赤字營不多,隻是可惜瞭這些人性命。
躲在山石之間,長箭無法射中,阿顏乞人也隻能下山拔刀。
借此機會,朱赬才能多殺幾人,她從小習雙刀,動作行雲流水,常年殺敵,從不退縮半步。
這些赤字營的兄弟一樣跟隨她多年,戰場殺敵不在話下。
不多時,地上就躺滿瞭阿顏乞人的屍體。
然而,人數相差懸殊,終究是撐不瞭太長時間。
朱赬胳膊上也被砍瞭一刀,至此,她帶來救人的餘下十幾名赤字營兄弟皆已倒地。
她看向遠處的圖爾,隨著漫天飛雪落在鮮血沾染的長刀之上。
三年前,是此人害顧離掉落懸崖,生死一線。
三年後,也是此人害宋時書遍體鱗傷,性命垂危。
境北數年來的戰爭,都與此人脫不瞭幹系,可惜她這一生,再也見不到圖爾死在境北軍手裡瞭,也看不到這場戰爭的勝利。
但今日,她用自己的生命換來境北上百名百姓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圖爾還不知道,離州城中,宋時書還活著,離州,他破不瞭。
“圖爾,你真以為,殺瞭我,就能破瞭離州城,我告訴你,不管再過多少年,你都做不到,而你,隻會死在境北。”
說完,一柄長刀飛出,擋住一旁長箭,她立於馬上,擡刀擋箭,向圖爾而去,近在咫尺時收回,手握雙刀,直直向圖爾砍去。
阿顏乞士兵不得已放棄射箭。
朱赬刀刀砍向圖爾致命之地,倒是未曾料到,打得圖爾下瞭馬。
“你受傷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