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瞬就有人站出來反對,身為前朝臣子,年墉還能站在這裡,便是因為他在戶部的能力確實舉足輕重,但作為保守一派老臣的代表,年墉也首當其沖。
“陛下,蘇澄出身境北,境北之地鮮有水災,若是由她前往,隻怕不妥。”
沈良側過身:“年尚書的意思是,邵銘可以,但蘇澄不行。”
年墉自是清楚沈良與趙偵的關系,也因此,極為不滿,直接對趙偵道:“還請陛下三思。”
“陛下,蘇澄雖出身境北,但並非就沒有解決水災之能,何況,人還未去,又怎知不行,”沈良又對裴邵生道,“裴相,你也曾在境北生活,不如你來說說,這境北的臣子能不能去江南?”
裴邵生毫無意外地被拉瞭出來,他道:“陛下,臣認為,蘇澄和邵銘前往江南並無不妥,賑災一事與出身無關,解決水災修建河道自有工部,日後江南如何發展,也該在此次水災過後再議。”
“裴相,那蘇澄……”年墉試圖出言阻止。
隻是這朝堂之上,誰人攔得住裴邵生,他繼續道:“陛下,臣舉薦蘇澄、邵銘二人前往江南賑災,工部、戶部派人一同。”
“傳朕旨意,封蘇澄、邵銘為江南左右使,著工部、戶部十餘人前往江南,即刻動身,不得耽誤。”趙偵順著裴邵生的話開口,完全沒給其他人機會。
“臣等遵旨。”
即便年墉還想繼續說下去,也是無能為力,如今的朝堂,早已不是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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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後,趙偵特意摒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