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婪可不會委屈自己,裡面點瞭熏香,還有地毯和矮桌。
恢複精神的林不盞不鬧瞭,她擦擦眼睫毛上的淚,幾個小步追上去,太陽升起來之後,外面的風不如早時那樣大,船也就不那麼晃得人難受瞭。
趙玉婪低頭看瞭她一眼,見她老老實實的模樣,什麼也沒說,任由她跟在自己的身邊,掀開佈簾進瞭船艙後方。
……
南下的路沒那麼好走,林不盞切實的體會瞭一把交通不便是什麼感覺。
從一開始暈船,三頭兩頭地吐,一直到現在都麻木瞭,他們仍舊沒上岸。
林不盞的暈船硬是在時間的消磨中治好瞭。
她獨自坐在外面看船漂過去時河面蕩起的波紋。
趙玉婪與人在船艙裡談事,她進不去,這河面看來看去的也看膩瞭。
總覺得船上的人就數她最閑,整天沒什麼事幹,連去幫小小幹活還要被小小推辭,隱晦的嫌棄她礙手礙腳。
深深地嘆瞭口氣,她枕在手臂上,有些無聊地看著被夕陽映成金黃色的河面。
等天暗下來,船艙裡便會點上燈,周圍靜悄悄的瞭無人煙,前幾天她還有些興味盎然,現下隻覺得無趣。
忽然“嘩啦”一聲,一條大魚在夕陽下甩著尾巴。
身後傳來撐船老漢哈哈大笑的聲音,見她呆住的模樣,朗聲道,“姑娘,今天晚上吃點新鮮的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