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茲事體大,涉及的官員太多,除瞭一個負隅頑抗被趙玉婪一刀削瞭腦袋的,其他的都沒有殺。
那個腦袋也被趙玉婪的人快馬加鞭的送回瞭京。
雖然理解是因為怕旅途過長,腦袋會腐爛,但每次一想起,林不盞還是吃不下飯,一連做瞭許多天的噩夢。
回程走的是陸路,荒郊野林之下沒能入城,連驛站都沒有,倒是有一間供人趕路留宿的客棧。
月黑風高之下,四周雜草叢生,搖搖晃晃的木牌刻著“遠來客棧”,怎麼看怎麼詭異。
林不盞坐在馬上,舒舒服服地靠著趙玉婪的胸膛,小小聲湊到他耳邊說:“這是傢黑店。”
趙玉婪有些好笑地看她一眼,“你還有這眼色?”
看不起誰呢!
她一下挺起胸口,理直氣壯地說:“誰傢好人會把店開在這裡!”
趙玉婪斜眼看她,淡笑不語。
“小小,安排人在外守夜休整。”
“是。”
英姿颯爽的小小手一揮,幾個藏在暗處的黑衣人就悄無聲息地出現,帶著那些關押在牢車裡的官員藏匿在陰影中。
而他們則是騎著馬進瞭客棧。
“這是黑店,不能進!”林不盞著急起來。
“無妨。”趙玉婪懶懶地擡起眼皮,不以為然,隻是狹長的眼中卻深藏著一抹血色。
偶爾毒發的時候,他會想做點什麼來壓一壓心裡升起的暴戾。
林不盞覺得身後嗖嗖的發涼,但對於進入這麼一個明晃晃是黑店的客棧,她的內心還是很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