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瞭,趙玉婪身帶劇毒,是不能與人親近的。
“是民女沐浴之時王爺看瞭民女的身子,民女便對王爺情根深種,但自知出身粗鄙,已不可能再尋得良人,便非君不嫁。”
她羞澀一笑,又強忍著內心的忐忑把話圓回去。
太後不冷不熱,鳳眼一擡,笑道,“如此,豈不是你居心不良,想飛上枝頭做鳳凰!”
最後一聲拍在桌子上,林不盞就膝蓋一軟,差點跪下來。
她咬著牙根滿臉忐忑,冷汗唰唰的往下落,想著待會兒以什麼樣的姿勢滑跪才能保住自己一條小命。
早就說瞭,她不擅長宅鬥,腦子根本轉不過來彎!
和惡勢力硬剛的勇氣隻維持瞭一秒,她在心裡打著待會兒求饒的草稿,卻聽趙玉婪啞著嗓子說:“兒臣對她亦心有所屬。”
她猛地擡起頭。
趙玉婪垂眸看著地面,閉瞭閉眼睛,臉上帶著壓抑至極的痛苦。
“兒臣出宮已久,身邊無一人親近,然,時常苦悶,卻不想誤人餘生,她孤苦一人,隻能依盼兒臣,兒臣亦一時動心,便順水推舟,即便不能親近,也彼此為伴,不枉此生。”
他一字一頓說的異常清晰,句句真心,鄭重又情深。
若不是林不盞知道自己和趙玉婪沒到那份上,恐怕她都要相信趙玉婪對自己情根深種瞭。
她揉瞭揉心口,阻止瞭那撲通亂撞的小鹿。
“吾兒當真如此?”
“兒臣求母後成全。”他撩開衣袍,雙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