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她當年能把毒都引給趙玉婪的時候,便知這是一個心狠的女人。
“哀傢想起還是覺得心痛不已,吾兒實在孝順,事事都能依瞭哀傢,若吾兒能一直這般聽話就好瞭。”
聽著東幽太後的感嘆,趙玉婪的臉上一派冷漠。
他為她做的夠多瞭,要不然他現在也不會在這裡。
不過趙玉婪不是個會對過往悔恨的人,他做的他全都認。
“若沒有事你就走吧。”
他重新閉上瞭眼睛,不想再聽到對方的聲音,那會破壞他今夜難得的靜謐。
卻不知他冷淡的態度激怒瞭對方。
那雙染著紅蔻丹的手猛地抓住瞭鐵欄桿。
“你怎麼能對哀傢如此說話,難道你現在就不認哀傢為你的母親瞭嗎!”
那張在昏暗中慘白的臉與張開的紅唇仿佛一個惡鬼。
趙玉婪靜靜地看著她,嘴角冷冷一勾。
“難道你想讓我殺瞭你嗎。”
極輕的聲音裡是他蘊含著風暴的雙眼,比夜更沉,比水更深。
他究竟是給人帶來瞭怎樣的錯覺,他會那樣安靜的去死嗎,不,他已經有瞭活下去的理由。
那麼憑什麼東幽太後還要認為他會痛苦,會哀求,會狼狽,來滿足她變態般的快意。
如果他有不顧一切的能力,那麼他一定會要東幽太後去死。
他眼裡的殺意直白的化為冰冷的空氣給瞭東幽太後當頭一棒。
東幽太後猛地一愣,瞳孔微縮。
隨即她慢條斯理的收回手,優雅而尊貴的用手帕擦拭著指尖,看起來又和往常一樣。
“看來你知道瞭很多你不該知道的東西,那麼你就更留不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