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說話的還是那穿著月白色長袍的男子,隻不過對方身上多瞭件灰毛的狐裘,看著很是貴氣。
“嗯,關店瞭。”
她垂下眼,收拾好東西掛上瞭歇業的牌子。
對方嘆瞭口氣,似乎是因為沒有趕上喝她這裡的茶而感到可惜,但還是好心的對她說瞭一句,“這幾日城裡不太平,老板娘還是早些喚你的丈夫歸傢吧。”
她回過頭,狀似無意地問,“怎麼瞭,可是又有什麼變故瞭。”
對方四處看瞭眼沒有人,將手攏在嘴邊,小聲說:“大傢都說這太子要做皇上瞭。”
她眉眼一動,平淡道,“這誰做皇上於我們老百姓也沒什麼幹系,隻要這日子能太太平平就夠瞭。”
“老板娘說的是,聽聞這太子可是位受萬人敬仰的明君。”
對方又嘆瞭口氣,竟然還看出瞭點憂國憂民的姿態。
沒有聽到她想聽的消息,她抿瞭下幹燥的唇,正要開口問,對方卻又說:“不過這處決雍度王的日子也快到瞭。”
她心口一跳,嗓音艱澀地問,“日子定下瞭嗎。”
“聽說就在三天後,若不是傢裡催的急,我本是想留下一睹那雍度王的風采,聽說他天生帶毒,受的刑也和常人不一樣,好似要將他放在火裡焚燒……”
對方後面的話她已經聽不見瞭,她滿腦子都是三天後。
“快走吧,你也真不怕你那張嘴惹出什麼禍端。”
同行的寶藍色男子無奈的催促他,男人還絮絮叨叨的要說什麼,卻被生拉硬拽的帶走瞭。
空蕩蕩的四周吹來刺骨的寒風,林不盞失瞭魂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過瞭好一會兒,她猛地看向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