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腳早已被凍的沒有知覺,但她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出現。
守在兩旁的衙役打量著她,小聲議論,“怎到瞭現在也沒有人來送一送這雍度王。”
“你還不知道嗎,王府已經被抄瞭,連下人都被流放瞭,還是太子親自帶人去的。”
“誒,不是聽說那王府裡還有個小妾嗎。”
“誰知道呢,說不定早就跑瞭。”
感受著對方打量的眼神,林不盞站在原地面不改色。
不知道過瞭多久,雪漸漸小瞭,窩在椅子上的官員直起身,看瞭眼時辰,朗聲道,“時辰到,帶犯人。”
那瞬間,林不盞死寂的心髒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
一陣沉重的鎖鏈聲響起,高高瘦瘦的人步履蹣跚的被押解上來。
他戴著黑色的佈套,身量纖長,在這寒風臘月,也隻著一身單薄的內衫。
林不盞握緊瞭手裡的傘柄,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走上刑臺的人。
短短三個月,對方瘦瞭很多,不知道是不是體內的毒在肆虐,那截總是挺直的脊梁也微微有些佝僂。
趙玉婪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他此刻的樣子當真是難堪到瞭極點。
她定定地看著他被捆在柱子上,那抱著湯婆子的官員舉著一把傘走到他面前,他微微側過頭,似乎在說什麼。
隻見那官員向臺下一看,搖瞭搖頭,道,“沒有人來。”
那瞬間,林不盞差點忍不住要出聲,可她幹澀的喉嚨還是沒能在那刻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