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她問道,“你為什麼這麼難過。”
女人哭的更傷心瞭,哭的那張俏麗的小臉都失去瞭顏色。
“我男人死瞭。”
林不盞呆呆地站在那裡,問,“怎麼死瞭。”
女人擡起頭,露出瞭一個難看的笑容。
“犯瞭死刑,被處決瞭。”
短短的幾個字觸到瞭林不盞的神經,她張開嘴,一時之間卻發不出聲音。
女人卻像找到瞭傾聽者那般,低聲訴說瞭起來。
“我是花樓裡一個從小被養大的妓子,我不知道他做的是什麼生意,但他每次都很大方,因為常常做他的生意,我不再伺候別人,身上也幹凈瞭很多。”
女人撩開散亂的碎發,裊裊婷婷地站瞭起來。
“但我這樣的人是萬萬不會有什麼奢求的,他也從未對我許過什麼諾言,每次來的時候也不多話,隻在床上睡一晚,第二日天不亮就走,雖沒嘗到什麼溫情,但這樣平靜的日子也讓我有瞭期盼。
“可有一天清晨,他站在窗前問我願不願意跟他走,他會為我贖身!”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女人的眼睛都亮瞭起來。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害怕,也自小就知道男人的話不可信,但我心裡總是有幾分希冀的,他卻沒有再問下去,那天之後就再也沒來瞭。”
女人艱難地張開嘴,淚水重新落瞭下來,像晶瑩剔透的珠子,漂亮又空洞。
她說:“後來我才知道他被捕瞭,原來他做的是殺人越貨的勾當,那天問我願不願意跟他走,就是他要金盆洗手,攢最後一回幫我贖身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