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泗水正在捋胡須的手,呆住咽瞭咽口水:“殿下,您,您……也太口無遮攔瞭些。”
尚書令何等權威,怎麼能這麼說。
李明昭滿不在意:“這話我隻跟你說瞭,若是以後傳瞭出去,那我唯你是問。”
“話說回來,此案到底要如何判,你們是什麼想法?”
要知道,本朝前幾代盛世,承平日久,典妻之事並不多見,也就是這幾年農時不好加之生瞭匪患,這種事件才像是雨後春筍一般冒出頭來。
現如今,還沒有什麼嚴格的律法加以懲處。
地方縣衙判典妻之事,都是杖責五十八十,如今此事涉及翰林院,更要酌情處理。
律法不嚴,那就要以人情來判。
這人之情理,更難左右。
吳泗水搖瞭搖頭,道:“若是按照老夫的意思,那自然是要嚴罰,隻是,有尚書令這一層面子在,怕是難。”
“哎呀,咱們大理寺要是有個能頂天不怕得罪尚書令的大人物就好瞭~”
聽著這浮誇的語氣,李明昭再聽不出來就是傻子。
繞瞭一圈,她聽懂自己這同僚的意思瞭,此事難辦,但是大理寺還是想辦。
怕是需要一個帶頭之人。
而不巧,如今她以皇親的身份入職大理寺,算得上是大理寺最粗的大腿,若是她能出頭,此事自然容易嚴辦。
李明昭仔細想瞭想,看著吳泗水說:“稍後把卷宗拿到我這裡,此等小事,本殿下酌情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