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怎麼能被你們釘在恥辱柱上,你們等著,我一定要上告以證清白。”
裴瑾萱嘲諷的道:“何小姐,切莫動氣,若是在此動瞭胎氣,豈不是我們丞相府的不是瞭。”
何心柔看著周遭竊竊私語對著她指指點點的目光不由得恨上瞭裴瑾萱,憤怒的道:“你這個賤人,一定是你做的手腳,我究竟如何得罪你瞭,竟然如此污蔑我。”
這件事兒進行到這個地步已經很明顯瞭,何心柔即使說的多麼正氣凜然也擋不住她背後的小心思,自從被三位太醫蓋棺定論後,何心柔敗局已定,再也無法翻盤。
一直站在一旁的裴明昭看著裴瑾萱一副真過癮的模樣不由得露出瞭一個笑,轉瞬即逝,看著何心柔冷聲開口道:“何小姐,我四妹妹給瞭你許多次機會,你都沒有珍惜,想必是要一條路走到黑瞭,那就請大傢一起看看真相吧,來人,帶上來。”
侍衛壓著一個穿著灰撲撲的男人走瞭上來,把他甩在瞭何心柔的面前,衆人眼看著何心柔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裴明昭這是把奸夫找來瞭。
裴明昭溫潤的聲音響起:“何小姐和這位男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本約定好等彼此長大後就結為夫妻,萬萬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這位男子的傢族卷入瞭一起朋黨之爭,全傢下獄瞭,你念及兒時的情誼偷偷的把人買瞭回來,養在院子裡,日久天長的竟然沒把持住,破戒瞭,兩個人花前月下,暗渡陳倉,真是好不快活啊,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這件事兒簡直震碎瞭大傢的三觀,萬萬沒想到事情的走向竟然是這樣,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裴明昭沒管衆人的反應,繼續道:“至於手帕,想必是你和幕後之人策劃這個計劃的時候覺得一定會成功,從你撿起手帕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嗎?手帕根本就不是你的。”
又一個重磅消息,何心柔簡直搖搖欲墜,她連忙展開已經被揉成一團的繡帕,款式一樣,但是卻完全不是她的繡工,那他們今天這一出戲就太荒謬瞭。
裴瑾嵐站在一旁補刀:“這是錦繡閣出品的手帕,選用的是上好的天蠶絲,一絲千金。”
萬萬沒想到竟然從一開始就被人識破瞭,何心柔無力的倒在瞭地上,滿臉呆滯,那她後來的這番舉動豈不是欲蓋彌彰,怎麼可能,明明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為什麼會這樣。
就在大傢明白過來事情的真相時,一隊官兵闖瞭進來,為首的正是謝晚凝的父親,謝江回:“大理寺接到報案,前來緝拿嫌疑人。”
裴明昭上前行瞭一禮,冷聲道:“我要狀告趙傢居心叵測,意圖毀壞我妹妹的名聲,狀告何傢教女不嚴,與人私通後不知悔改,妄想栽贓陷害給我,現在我懷疑他們受人指使,污蔑我丞相府。”
這等罪名,直接可以讓太常寺丞絕瞭官路,何心柔瞬間慌瞭神,她不想連累父親,看瞭看淮王,又看瞭看趙夫人,絕望的哭喊:“此事皆是受淮王指使,我利欲熏心,妄想攀污丞相嫡子麻雀變鳳凰,求裴公子饒恕我的傢人,我願意一力承擔。”
聲淚俱下的一番話引起瞭軒然大波,又那些聰明的人已經明白瞭來龍去脈,淮王被賜婚後不想失去丞相府這個助力,所以才出此下策,娶瞭相府三小姐,又想捏住裴公子的婚事,這樣一來整個丞相府就在他的掌控之中瞭,心思和其深沉,看來淮王也不是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無欲無求。
賀知舟今天已經格外的淒慘瞭,絕不能再背上這個罪名,頓時橫眉冷對:“何心柔,污蔑丞相府嫡子罪不至死,但是你若膽敢污蔑皇族,那可是抄傢滅族的大罪。”
何心柔滿臉灰敗,事已至此,看來丞相府和淮王她都得罪瞭,痛恨自己當初被豬油蒙瞭心,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是我狗急跳墻,妄想禍水東引,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傢人毫不知情,還請裴公子高擡貴手,放過我的傢人。”
說完,趁著大傢不註意用盡瞭全力把腦袋磕在瞭地上,頓時口鼻流血,緩緩倒瞭下去,雙目還睜的大大的看著淮王。
這等變故頓時讓圍觀的人驚呼,大傢都沒想到何心柔竟然有如此魄力,為瞭保住自己的傢人,願意用生命來為這件事兒畫上句號。
謝江回親自上前查看,遺憾的道:“已經沒有呼吸瞭。”
賀知舟頓時松瞭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沒想到何心柔竟然會反水,還好在最後關頭她承擔瞭下來,人已經死瞭,怎麼說就是他說的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