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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榮基伸手摸瞭摸賀知舟緊皺的眉頭,擔憂的道:“榮兒給爹爹摸摸,爹爹的煩心事兒全都不見啦。”

這般孩子氣的話不由得讓賀知舟心中受到瞭莫大的安慰,想起自己剛才竟然有一瞬間的厭惡他們母子壞瞭自己的好事兒,著實有些後悔,連他都中瞭別人的圈套,更何況他們母子二人。

賀知舟露出瞭一個慈愛的笑:“好,爹爹的煩心事兒已經都不見啦,還是我們榮兒最厲害。”

秋葉看著面前的父子二人其樂融融的模樣松瞭一口氣,剛剛榮兒出聲的時候她沒忘記賀知舟臉上一閃而過的厭惡,想必是因為這次她的暴露影響瞭他的計劃,秋葉咬瞭咬唇,瞬間下瞭決定。

賀知舟陪著賀榮基玩瞭一會兒,輕輕的拍瞭拍賀榮基的頭,笑著道:“榮兒去書房學習吧,呆會父親考校你的學問,我同你母親說會話。”

賀榮基乖巧的點瞭點頭,目光戀戀不舍的看瞭看秋葉,隨後邁步走瞭出去,管傢領著他去瞭書房。

待估摸著賀榮基聽不見房裡的聲音後,秋葉瞬間跪瞭下去,聲淚俱下的哭訴道:“王爺,咱們隻怕是被人算計瞭。”

這話她不說賀知舟也早已經明白過來瞭,他知道自己被算計瞭,卻不知道算計自己的是誰,虧得他還自詡算無遺策,結果吃瞭一個這麼大的悶虧還無處發洩,簡直快把他給憋屈死瞭。

想到這,賀知舟鐵青著臉道:“這還用你說。”

看著他的臉色秋葉也自知說瞭無用的廢話,找補道:“王爺,您想想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事情脫離您的掌控,咱們這邊的人絕對忠心,隻有找到瞭變數,咱們才能扭轉眼下的困局,反敗為勝。”

賀知舟沉著臉開始思索,禁足的這段時日他已經思索瞭不下百來次瞭,始終沒有找到頭緒,越想臉上的表情越迷茫!

跪著的秋葉眼見著他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試探著道:“王爺,有沒有可能是裴小姐發現瞭什麼?”

賀知舟果斷的搖頭,他也有過這種設想,可是,裴瑾嵐對他用情至深,斷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落入這番境地,若不是被爆出來外室和孩子,隻怕裴瑾嵐這個時候還在著急忙慌的想要救他瞭。

秋葉見他搖頭,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低眉順眼的道:“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王爺的名聲也就是從趙夫人的宴會開始才被敗壞的,後面諸事不順,若不是裴傢的人知道瞭些什麼,我想不到還有誰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話說到這,賀知舟突然眼睛一亮,看著秋葉道:“你倒是提醒我瞭,太子一向深居簡出,從不輕易和朝臣們牽扯,那段時日倒是頻繁出宮,莫不是有太子在後面推動?”

在賀知舟的認知裡,裴瑾嵐滿心滿眼都是他,怎麼可能會背叛他,倒是太子形跡可疑,若說不是他,賀知舟勸服不瞭自己。

秋葉見沒達到自己的目的,隻好再次進言:“王爺,縱使是太子在背後推動,僅憑他一人也無法完成,裴傢莫不是已經投靠瞭太子,那次宴會,裴傢隻怕是有備而來。”

聽她這樣說,賀知舟眉頭皺瞭一瞬,而後又松開瞭,煩躁的揉瞭揉眉心,揮瞭揮手示意她站起身,繼而重重的嘆瞭口氣,他內心還是不願意相信裴瑾嵐會舍棄他。

見他的態度已經松動瞭,秋葉眉目中閃過一絲算計,期期艾艾的道:“王爺,莫不是相府新回來的四小姐?”

提到裴瑾萱,賀知舟愣瞭愣,不解的看著她,這跟裴瑾萱好像扯不上關系吧。

她一個鄉下回來的人,對上京的關系說不定還沒有認全乎呢,又怎麼可能識破他的計謀,別開這種玩笑,會讓他覺得自己比不過太子就算瞭,連一個沒文化的小丫頭都比不過。

秋葉卻堅定的認同自己的觀點,肯定的道:“王爺,我仔細的思索瞭一番,一切的變數皆是從這位四小姐被接回京城開始的,您想想,每次的宴會是不是她也去瞭,回回都能讓裴三小姐轉危為安,更甚者還讓您吃瞭一個大虧,她身上一定有古怪,王爺,不如咱們偷偷的把她抓來拷問一番。”

這話著實讓賀知舟氣笑瞭,無語的道:“算瞭,不值當為瞭她費心費力。”

三言兩語的打發走瞭秋葉,賀知舟思索著接下來的路,已經深陷泥潭,他必須斷尾求生瞭,不然隻怕是被囚在這淮王府中永遠沒有出頭之日瞭。

秋葉的提議雖然被否決瞭,但是她卻沒有死心,轉個身找到瞭管傢,淡定的吩咐瞭一番,一副傲嬌的模樣:“這件事兒王爺很看重,一定要萬無一失。”